第一回 甘苦不同歌声到煞尾 甜酸莫辨倩影记从头
这书开场的所在,乃是一个旧式戏馆的后台,台上正唱着戏,后台的戏子在锣鼓声中纷纷地扮戏,杂乱极了。这是北京的唯一的坤伶班子,后台除了管事和梳头跟包的人而外,也全是女子。 一个扮杨贵妃的角色,穿了宫装,戴了凤冠,站在上场门后边,手上夹了一支烟卷...
这书开场的所在,乃是一个旧式戏馆的后台,台上正唱着戏,后台的戏子在锣鼓声中纷纷地扮戏,杂乱极了。这是北京的唯一的坤伶班子,后台除了管事和梳头跟包的人而外,也全是女子。 一个扮杨贵妃的角色,穿了宫装,戴了凤冠,站在上场门后边,手上夹了一支烟卷...
这个时候,林子实因为在想心事,乃是静悄悄的。白桂英在一边看到,揣想林子实的感想,也是静悄悄的。两个人在屋子里这样静悄悄的,倒把堂屋里的朱氏心里着了急,自己不便进这屋子,可也不便听其自然绝对地不问,隔了门帘子就咳嗽了两三声,一个人自言自语地道...
白氏兄妹由北京启程,抱了满肚子的希望,以为一个要做夫人,一个要做官,将来有一天再回北京来,当然另是一番气象,也许有人调音乐队到西车站来恭迎也未可知呢。一路行来,都是如此想着。白老板坐在头等包房里,向窗子外面看了那些田园山水,都非常的有趣。 ...
原来这阮副官最后在皮包里拿出来的,并不是礼品,却是两张火车免票。他含着笑容交到白桂英面前,然后用很柔和的声调道:“白老板,这是一张头等免票,一张二等免票,你二位可以拿了这票,不花一个大回到北京去。不过有一层,这火车的限期就是今天,今天耽误了...
这一天程秋云听到桂英诉说她由郑州失败回来的经过,也很觉得心中难受;现在又听到朱氏向她打听消息,料着桂英回家一定和她母亲有什么为难之处,便在电话里向她道:“桂英若是在家里闷不过,你就可以请她到我这里来玩玩儿,我总可以劝劝她。”朱氏一想,她们两...
白桂英在一番唱戏之后,忽然伤心落泪,她母亲朱氏和赵老四都莫名其妙,无法劝解。她哭了一阵子,感觉得也是太无意思,就自己在身上掏出手绢,揉擦了一阵子眼睛,在床上便躺下,仰着脸向屋赵老四道:“对不住,今天我心绪不好,不唱了。”赵老四当然是跟着她的...
桂英在那声一笑之后,自己也感觉得笑得突兀,明知人家必定疑心,便道:“你们对于我这一笑,有点儿不明白吧?”张济才笑道:“当然是不明白。”玉和道:“是我起错了牌吧?”桂英笑道:“不用猜了,我们还是斗我们的牌吧。”她嘴里如此说着,心里可就说着:“...
那王玉和今天在电影院里,领略到生平所未经验过的鬓影衣香,他真有些陶醉了。那电影的结果并不是他们预料的那种团圆的局势,那个男子虽然娶了那个女子,但是他们都没有得着家庭的同意,两个人就离了家庭开始去奋斗。然而这男子就为了结婚增加了不少的痛苦,先...
王玉和走出会馆门,在路上想着,这位严老先生何以今天突然说出做媒的事来?而且明明说出我捧角,莫不是我和白桂英的来往让他知道了?别人知道了不要紧,严先生和自己哥哥是至好朋友,倘若把这事一层一节地告诉了哥哥,不久的时候,他一定有信来质问我,我当用...
那杨妈走到院子里时,却听到桂英在屋子里不断地呻吟着,便折转到屋子里面来。掀开门帘,伸头向里一看时,桂英睡在枕头上,微微地笑向她点头,又由被里伸出手来,向她招了几招。杨妈走到床面前,手撑了床沿,俯了身子向她低声道:“老太太让我打电话给程老板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