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有点阴沉,好像要下雨… …
打开电脑,把昨天码的字全部删去,昨天是暖洋洋的春日,今天的阴郁让昨天暖洋洋文字看起来那么的突兀。
老金一遇阴雨天就心情不佳,我笑话他是否想起了初恋?
想起初恋的阴雨天,坐在雨滴落下的玻璃窗前,点上海鲜葱饼,倒上一杯烧酒……许多韩剧里都会出现的桥段。
阴天,不想初恋,我只想码字,还必须是码余华
余华,作家,北京师范大学教授。
1983年开始写作,主要作品有《兄弟》《活着》《许三观卖血记》《在细雨中呐喊》《第七天》杂文《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》等。其作品翻译成40多种语言,在40多个国家出版。
| 世上没有“文城”,而林祥福却坚信是有的
林祥福,一个粗矿的北方男人,不知是那场雪冻后来到溪镇的,还是在龙卷风后出现在溪镇的了。
身上披戴着雪花,头发和胡子遮住脸庞,有着垂柳似的谦卑和田地般的沉默寡言,怀抱不满周岁的女儿,经常在雪中出现,挨家挨户乞讨奶水。
他总是将右手伸在前面,在张开的手掌上放着一文铜钱,颤动着干裂像是翻起的豆腐皮一样的嘴唇,沙哑的说着:可怜可怜我的女儿,给她几口奶水。
如果有人递上一碗热水,感激的神色从他那双欲哭无泪的眼睛中流出。
故事从一个名叫林祥福的男人背井离乡寻妻开始。
男主是一位仁义敦厚的北方大户,在失去双亲后,遇到了从南方去京城寻亲的“兄妹”。
妹妹小美是个典型的南方美人,温文尔雅。俩人日久生情,正当林祥福以为美好生活开始,无奈小美前后两次离家,最后一次离家时,留下他和不足满月的女儿。
在林祥福的心里,小美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地方叫“文城”,说那里是家乡。于是林祥福就开始了抱着女儿,抛家舍业,离开故土,踏上了文城寻妻之路。
林祥福饱经风霜,收获仁义,收获财富,女儿长大,但最终未能寻到小美。
这一寻,是一生,这一生最终也是扑空。
林祥福至死,都未找到小美,都未解开心中的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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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时隔八年回归,还是熟悉的余华
整片读下来故事情节在脑海中印刻,形成画面,大家族的仁智礼信,兵荒马乱时代残暴与忠烈,有情有义。
虽然还是命运的悲剧,还是一股浓厚的悲情色彩,但又有着仁义更有温暖,仿佛绝望中看到希望,残暴中看到善意。
有段温情,有让我泪目:
林祥福背井离乡寻妻时,将家里的地契房契都交给田大保管。田大见少爷许久未归,不远千里来寻少爷。
一句“少爷,您一走就没了音讯,两年两个月零4天啊,我们都以为你死了。”便呜呜的哭起来。
四十多岁的田大头发花白,皱纹凌乱的脸庞,衣衫褴褛,拄着树枝,从胸口摸出一块红布,双手哆嗦着打开后递给林祥福:“少爷,房契地契我给你带来了,是这两年地里的收成,我去城里换成两根小黄鱼,给您带来了。”
然后瘫坐在了门槛上,吃力的换上最后一双草鞋。出门带的五双草鞋,穿烂四双… …
除了田大对林祥福的忠义,书中还叙述着林祥福对林百家的爱护,陈永良夫妇的友善,土匪“和尚”和他母亲的善良,护卫团的忠烈。
这些温情的画面,散去了我曾经在“活着”里感受到的压抑和绝望,也再无“第七天”黑暗文字里的犀利。
再无“活着”,再无“第七天”,余华有温度了,是我喜欢的温度。
可是,小美去哪里了?为什么要离开?文城到底在哪儿?林祥福死了,怎么小美还没出现?最终还是不能相见的悲剧?
补篇里以小美为主线,解开了种种谜团。
俩人相见在林祥福来到溪镇的那次雪冻,俩人同时在城隍阁前祈福。小美冻死在祈福中,而林祥福走过她身边,没有认出满是冰雪的小美的脸。
就这样俩人至死,未能相见… …
这是余华给读者们的结局,我却遗憾着余华没有给林祥福一个交代。
信念,忠义,仁义,善良,这是我在文成中感受到的。
还有,还有就是,有些人,错过了,就可能是一辈子。